“谁要跟你处啊?神经病!”
梁然甩下这句话,愤怒地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用力丢在桌上,旋即就起身离开了陆修衍的家。
陆修衍望着刚才还声音不断、有些热闹的客厅,此时因为梁然的离去,而显得分外冷清。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笑得落寞,笑得苦涩。
他低头看着左手因包扎了绷带而显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这时稍加活动了几下后,便活动自如了,不仅能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还能到浴室重新洗上澡。
当陆修衍收拾好自己的一身躺回床上时,时间已是凌晨。他没有再去骚扰梁然,虽然困意很深,却不敢进入深层的睡眠,耳朵一直注意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报警器的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侧靠在床背靠上,环视着这一间装修设计都十分不满意的屋子。
当日,他一知道梁然得了梦游症,立刻与她当时的邻居联系,花了不少钱才转租下这处房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搬了进来。
刚搬进来的那日早晨,梁然一上班,他便让保全公司在自家门外装了一个微型监测器。监测器的角度,刚好对着隔壁梁然的家门。他将时间设置在晚上10点到早晨7点,这段时间,只要梁然的家门打开过,监测器立刻就会发出警报。
一开始,梁然有时候晚回家,一超过十点,监测器就会发出警报声,陆修衍每次都要紧张兮兮地打开大门的一条缝,看看梁然到底是正常出入,还是穿着睡衣迷糊神游而出。
幸亏梁然的作息还算正常,从未在三更半夜进出家门,因而陆修衍这一个多月来的睡眠倒也不受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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