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3日,纽约JFK机场。
梁然这两年一直在曼哈顿的Lann集团策划部上班,负责集团旗下数个大型百货公司、新能源汽车、太平洋度假岛的广告宣传策划。
她今天准备回中国参加发小……也是前小叔陆星移的婚礼。
纽约三月中旬的天气虽然还是冷,但机场的阳光也是真的灿烂。
梁然下车后,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呢大衣、戴上墨镜看了一眼湛蓝天空中,低空飞过的飞机,唇角勾了勾。
男人从后备箱提下一个奢华拉杆箱,绕过车头,右手臂揽上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走吧。”
梁然侧头对男人一笑。那笑容太过妩媚,即使她用墨镜遮住了最迷人的大眼睛,可男人的眼神还是霎时就顿住了,眼底满是迷恋。
候机厅,梁然看着落地窗外起起落落的飞机出神。
这次回去,除了参加陆星移的婚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跟准前夫陆修衍,把离婚证办了。
两天后,就是她留下离婚协议书满两年的时间了。
感情不和、分开居住、彼此未履行夫妻间的义务,光是这三点,就很好离婚了吧?
“在想什么呢?”男人靠过来,看着她好看的侧脸线条问。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及男士木质香水味混合而成的特别味道,与陆修衍身上常常带着的轻微消毒水味不一样。
分开两年了,即使已经有点忘记陆修衍的样子,但梁然依然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梁然没有侧过脸看男人,也没有笑,依然看着窗外起落的飞机发呆。
男人自顾自说:“参加过婚礼,在那个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咱们就启程回来吧?”
“你先回来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听梁然这么说,男人眼神蓦地一沉,但依然笑着说:“好,那我陪你。”
……
到达海门机场,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时间有些晚,梁然直接在陆星移举行婚礼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住下,没有回父母家,怕吵到已经休息的二老。
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即使男人买的是奢侈的头等舱,但梁然仍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身体底子原本就差,两年产的那次引产,月子没做好,出了月子又马不停蹄去了寒冷的北欧,到底还是留下病根。
进氲氲的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她花了很久时间才吹干长及腰的卷发,敷过面膜和颈膜,已经是后半夜。
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男人来敲门,想必应该是要邀她一起下去吃午饭,梁然想睡,便没有搭理。
又睡了一阵,直到陆星移来了电话——
“谢天谢地,老梁你这个号码终于能打得通了。”
梁然蓦地一顿,才想起自己昨晚已经把两年前的电话卡换回来了。
陆星移急急的声音又传过来:“你是不是已经在国内了?现在在哪儿呢?”
“昨晚十二点到的,我就住在你办婚礼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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