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光溜溜地躺在那儿,看着面前一床大被欲哭无泪。过了一阵儿,莹莹似乎感觉到叶小天正在背后看着她,忍不住羞涩地问道:“相公,你怎么还不睡啊?”
叶小天干巴巴地答道:“我睡不着。”
莹莹道:“哦!那咱们说说话儿吧。”夏莹莹轻轻转过身,刚一张开眼睛,一张小嘴就惊讶地变成了型:“啊!你怎么都脱了啊!”夏莹莹飞快地闭上眼睛,红着脸道:“这要着凉了怎么办?”
叶小天的脸颊轻轻抽搐了几下,道:“没事,我现在……热得很。”
莹莹道:“是不是喝酒喝的,我也觉得热。”
叶小天趁机道:“那你跟我一样,全脱了吧。”
莹莹紧了紧被子,羞涩地道:“人家才不要呢,那多不好意思。”
叶小天苦笑道:“莹莹,咱们这个样子是做不了夫妻的。”
莹莹惊讶地张开眼睛,不去看他赤裸的胸膛,只是望他的眼睛,问道:“咱们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还不算夫妻呀?”
叶小天无力地道:“你知道怎么才算是夫妻么?”
莹莹道:“当然知道啦!我从小到大都不知参加过多少场婚礼,我的哥哥嫂嫂们拜堂成亲的时候我都是看过的,拜天地,喝合卺酒,睡到一张床上,就成了夫妻呀。”
叶小天咳嗽一声道:“其实不是这样的。那个……,等闹洞房的人离开以后,夫妻两人还要做些事情才算成了真正夫妻。”
莹莹惊讶地道:“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哥哥嫂嫂们都没跟我提起过。还要做什么呀?”
叶小天快哭了,将军箭已在弦,还要给她讲解战场常识不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面对这么一个萌妹子,真要让他讲。叶小天忽然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了,犹豫良久,叶小天忽然想起了那天他和莹莹在山坡上看到的公牛和母牛交配的一幕。
叶小天马上兴奋地道:“莹莹,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在山坡上聊天时,看到那头公牛‘欺负’那头小母牛的事情?”
莹莹奇怪地道:“记得啊,相公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啊?”
叶小天吞吞吐吐地道:“那个……要做夫妻呢,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要做那种事的。那个……当时那头公牛不是在欺负母牛,它们是在做夫妻呢。”
莹莹骇然捂住小嘴,道:“像那两头牛一样?天呐,那样子……好吓人……”
叶小天道:“怎么会吓人呢。你看你那么多的哥哥嫂嫂成亲,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么?”
莹莹怀疑地看着叶小天道:“你是不是骗我?”
叶小天哭丧着脸道:“我怎么会骗你,真是这样子的啊!”
长夜漫漫,红烛高燃,床头喜字下面,可怜的新郎倌口干舌燥地向他的新娘解说着“人类的起源、生命的真谛”,太过直白的话他又不好讲,只好又是隐喻又是暗示地一番含蓄解说,本来就很懵懂的莹莹越听越迷糊。不过看到郎君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莹莹还是相信了他的说法,莹莹红着脸道:“一定要这样子嘛?”
叶小天忙不迭点头道:“是啊,是啊,必须这样子。”
莹莹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捂住发烫的脸颊,道:“那你把蜡烛吹熄了吧。”
叶小天道:“新婚夜怎么可以熄蜡烛呢,我把帷帐放下来就好了,你别不好意思。这里只有你和你的相公啊。”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莹莹的芳心,莹莹红着脸点了点头。
帷帐放下了,帐内一下子幽暗下来。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氛。莹莹红着脸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跪趴在床上,摆出了和那头小母牛一模一样的姿势。
叶小天茫然道:“你干啥?”
莹莹羞涩地道:“你不是说,要跟那只小母牛一样,才算做了真正夫妻?”
叶小天被她雷得外焦里嫩,整个人都麻木了。话说他也是初哥一枚,头一回就就摆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虽说看着挺诱人的,可是对他来说也挺手足无措的。
叶小天想:“还是由简而难的好。”于是对莹莹姑娘又是一番口干舌燥的解说……
“梆梆梆!梆!夜色深沉,关灯关门!”
“咣~~~,天干物燥,防火防盗!”
两个更夫,一个拿锣,一个拿梆,慢悠悠地从长街上走过。已经三更天了,这对可怜的新婚夫妇终于结束了对“阴阳和合”的理论性探讨,进入了实质性的探索阶段。
莹莹被叶小天剥成了小白羊儿,捂着要害红着脸儿躺在榻上动也不动,只有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叶小天越凑越近,那张将天真妩媚揉于一体的小脸已经近到看不清了,四片唇瓣便接在一起,凉凉的又甜又腻。
片刻后,两人温柔地分开,莹莹闭着眼睛微微气喘,红润的脸蛋儿,娇美的身段,媚得浑然天成。她本能地意识到将要发生些什么,一双小手便紧张地抓住了横搭在腰间的被子,一双趾敛踝圆的莹润脚丫也向被底轻轻缩了一缩。
“啊!”
叶小天刚刚碰到莹莹,莹莹就吓得向后一缩。
叶小天气喘吁吁地道:“你别躲啊,夫妇敦伦,人生大礼,这是必然要经历的啊。”
莹莹闭着眼睛,颤声道:“嗯,我不躲,不躲……”
叶小天向前一进,莹莹下意识地又是一退,叶小天发起狠来,也不说话,只管向前进攻,两人就这么一进一退尺蠖一般蠕动着,终于,莹莹“哎哟”一声,头碰到了床栏,身子也扭成了麻花。
叶小天又是紧张又是忙碌,已然急出一头大汗:“莹莹,你别躲啊,往下挪挪。”
莹莹怯生生地道:“人家怕,人家想起那头大公牛。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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