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鹿永淮便让他回去等消息。
瞿宇看向温年,他还没开口,温年倒抢在他前头,继续说着鹿永淮到之前被打断的话,
“五个人,是巫达戚能退让的底线。走他们国的特殊入境通道,入境前,我们派出去的人不可以用任何武装,入境后,他们会提供必要的武器。”
温年敲着桌子。
“五个人……阁下心中有人选了?”
““鱼鹰”突击队里有两名是鹿子卿带出来的人,;另两人一直都是离离的部下,他们之间应该没有问题,回头我还会再和离离确认。”
““鱼鹰”突击队,您只安排了四个人,那第五个人呢?”
瞿宇盯着温年的视线比刚才更紧了!
温年回看他,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我不同意!”
瞿宇立刻吼道!
温年很是平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桌上架着的几台电脑,其中一个屏幕最大的电脑上正是用卫星定位出来位置。
是宋离离等人的移动路径。
温年拿了一支笔一张纸,很迅速的列出了一个清单,也不顾瞿宇双手攥着拳,极为严肃的审视着他的表情,径自把清单放到桌角,
“这些东西,给你一个小时,帮我准备好。”
“阁下!”
“去办。”
“阁下,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帮您留住夫人!”
瞿宇整个人都战栗着,即便一直以来他都以一种憧憬敬仰佩服的目光仰望温年,此时,却真的难以认同温年独断的决定!
比起上司,比起一国总统,瞿宇和温年之间的关系其实更像朋友,兄弟。
温年嘴上说不信任任何人,却是实打实的信任瞿宇,哪怕一开始瞿宇是温良宇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
瞿宇知道温年对宋离离的情意,他步步为营,为国为民为宋离离!
总统夫人的避孕药是他发现的,是他让人制出一模一样的维生素含片去代替避孕药。
温年并不知情,瞿宇觉得这是为温年好,也是为宋离离好。
这世上能彼此相爱已属不易,为什么还要分居两地?说的冠冕堂皇,不过就是一人恐惧,一人纵容!
他孤家寡人一个,但也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可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就忘记自古以来就有两句传诵下来的至理名言!
红颜祸水!
不要江山要美人!
“瞿宇,你在担心什么?”
温年见他气愤,反对的态度很是坚决,不由反问了一句。
“阁下,国内战,我们与国相邻,局势一样不稳,夫人虽重要,可您是总统,身上担着的是上亿国民的安生!”
“你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
温年轻轻笑道,在瞿宇如此严肃的质疑下,他说话还能如此的轻巧,瞿宇的眉头便拧的更紧了,
“您这样做,夫人会怎么想?”
“瞿宇,你现在的反应和态度就和那时候我担心离离的安危连夜飞去西林时的鹿子卿一样。”
“……”
“那时我对鹿子卿说过一句话。”
“……”
“G国没了我,还会有下一个总统,总统有很多,但宋离离,只有一个。”
“……”
————
国凯撒市C区。
宋离离在前面寻路,钟离无止抱着发高烧的鹿小珥紧跟在后面。
“离离,一直这样走下去,我怕小耳朵会坚持不住。”
钟离无止喘着气,说着自己的担忧。
“我知道,再走大约十分钟,有一个镇级医院,我们在那里歇一下。”
宋离离实在没有办法,她倒是想“借”一辆车子开开,但路边上停着的车都没有钥匙,况且现在的车型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不是电能的就是智能车锁。
像电影里那样靠打磨发动车子真的就只是电影。
这大半夜的,马路上的车子竟然都拥堵了起来,基本都是要开车离开凯撒的市民。
所以他们一路过来就只能靠双脚。
她觉得自己的体力还有保留,但……腹中脆弱的生命,却在警醒着她不能去拼极限。
至于钟离无止,再怎么身强力壮也是没有受过训练,一整天的奔波已经让他精疲力尽,更何况这一个多小时的奔走,他都背着鹿小珥。
走到现在,甚至都没有走出区县,只是跨了一个半镇而已。
得休息了……
他们走到C区的一个镇级医院门口,看守的门卫正从警卫室出来,看样子像是要离开……
宋离离忙走了上去,用国的话和大叔说明他们的来意。
大叔道,“你们自己往里面走吧,急诊是开着的。我要回家了。”
“谢谢,大叔。”
宋离离招呼着钟离无止往医院走,找到了急诊楼。
他们前脚刚进急诊楼,就听到连着一串急救车的“呼呼”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急诊大门外,
“快点!快点!”d
有人喊道,而后一窝蜂的医生和护士都迎了出来!
“快,快!重伤的先往手术室推!”
“轻伤的先放大厅,所有的床位预留出来!给最需要的人!”
钟离无止背着鹿小珥都还没来得及挂号,就见医生护士匆忙出去再推着伤患往里面跑!
急促的脚步声,车轮滚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疼痛的叫喊声……
被抬进来的伤者,大多数都是普通平民,也有几个穿着政府军军装的士兵……
他们的血混杂在一起,染红了医院的几条过道!
断肢残臂,就那么硬生生的撞进眼里,钟离无止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被眼前的景象,听到的嚎声震撼到双腿麻木。
宋离离见钟离无止完全就懵了,她皱着眉,镇级别的医院都已经多成这样,更不用说区级,市级。
她胡乱揪住了一名医生,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
宋离离说的国话,口音也还算正宗,没多想,就被宋离离拽到了钟离无止跟前。
“她是安格斯教堂的遇难者,我们好不容易把她救出来,她脑部受了伤,现在正在发高烧,情况很危急。”
那医生恰巧是个外科大夫,在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鹿小珥的皮外伤后,又扫了一眼宋离离,钟离无止以及靠在挂号台上的鹿小珥,
“你们……是G国人?”
“是!”
那医生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我们自己国家的人都还没有——”
宋离离知道这个医生想表达什么,顿时就冲其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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