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声谢,却没有直接喝。他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发现沈元枢的助理正在夜色里抱着泡沫箱子,满场给人分咖啡。
沈元枢留意到他的视线,身子向他不易察觉地微微一俯,轻笑道:“我没下d。”说完,自顾自在安璇身边坐了下来。
他好像是很习惯这样在讲话时向对方微微倾身,然后在对方意识到之前又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中去。简而言之,就是习惯xng地撩人,对年轻些的同事表现得尤其明显。不管对方是否意识到这些,只要是和他接触过的,几乎没有人吃得住他。
有的人属孔雀,天生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要有意无意地抖一抖尾羽。翩翩这样的人本身又大多得天独厚,人们爱他们,对这种程度的轻佻也愿意乐在其中。
恃靓行凶,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可惜这一招对安璇不管用。他平静道:“谢谢。要对剧本么?”
沈元枢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安璇静静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开口,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我是得罪你了么?”沈元枢终于开口。
安璇抬头,困惑道:“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沈元枢手指摩挲着剧本一角,似笑非笑:“那你怎么一副不想和我说话的样子?和你拍了两天戏了,我就没见你笑过。”
安璇歉意道:“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这个人话一直比较少,而且……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这些天一直是工作状态,或许多少受了一点角色的影响吧。”他抬起头,声音温和:“抱歉让你误会了。”
沈元枢屈起一膝,潇洒地靠在柱子另一侧:“我还以为是我戏太差,你在头疼呢。”
这既是玩笑,也是试探。
安璇同他不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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