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浓浓火yà味对孩子毫无影响。
阮小灵又咬住下唇,苍白双颊浮起淡淡红晕,痴痴望著儿子的眼波柔情似水。
他那副既渴望又犹豫的动摇表情,戚夜晟看在眼里很有成就感。
“你瞎喊什麽呢,小灵可是清清白白的孩子。”给蒙在鼓里的王婶又充当保护天使,说著就想赶人,“不要仗著有几个臭钱就跑到这里来嚣张,我们可不稀罕!”
盛筠佟见戚夜晟玩笑开过火,拉著他就往外走:“不好意思,我这位朋友有时候就是喜欢开些没营养的玩笑,王婶不要放在心上。”
阮小灵脚步跟著往外移了几步,猛然惊醒过来,硬生生止住真的想要抱一抱孩子的念头。
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胎儿脱离母体後,与他便再无干系,他自愿放弃对孩子的养育权、监护权等一切“生母”的权利。附加条款里还格外注明了一点,若是戚氏不松口,他永远不得出面认这个儿子。
戚夜晟把孩子抱离以後,说不定他此生此世都没有缘分再见到这个同他血脉相连的婴儿……
“稍等一下。”两个男人即将出门的时候,阮小灵喊了出来。然後他匆匆跑到客厅一个柜子旁,在里面翻找著什麽。
戚夜晟趁机摆脱了盛筠佟的手臂,等著看阮小灵会摸出什麽东西来。
他很快讶异的眯起眼。阮小灵手上是一个色彩鲜豔的拨浪鼓,鼓槌上还系有小铃铛,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给他的。”阮小灵红著脸,把拨浪鼓塞到男人手里,以王婶听不见的音调小小声说:“我……我没有贵重的礼物可以送他。他在我肚子里,每次闹腾得难受时,我就摇这个拨浪鼓哄他,他会安静下来。”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孩子红扑扑小脸,说:“以後如果他哭得厉害,你用这个逗他……很有效。”
戚夜晟拿著那个在这个年代基本可以说是灭绝了的孩童玩具,嘴角抽搐,很想不顾形象的笑出声。
有没有搞错,现在婴儿可供选择的玩具那麽多,他是从哪个古老破旧的杂货店里淘到这种古文物的?也只有像他这样一穷二白的穷孩子,才会把拨浪鼓视作宝贝给孩子玩吧?
他一个大男人,一手抱著婴儿已经很没有男子汉颜面了,另一只手还要拿著一个拨浪鼓。拜托,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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